- 石匱夜航-華人的藝術博物學
- 2016 | 09.03 - 10.02
- Opening | 09.03 4pm
- 大未來林舍畫廊
大未來林舍畫廊將於九月與策展人沈伯丞合作,邀請八位藝術家郭維國、劉時棟、陳伯義、吳燦政、邱昭財、豪華朗機工、吳權倫與許哲瑜齊聚一堂,推出策展項目「石匱夜航__華人的藝術博物學」。
洞穴作為一種隱喻,總是離不開柏拉圖的「洞穴喻」。沿著柏拉圖的理論,西方文明從而建構出了所謂的「知識論」(Epistemology),由此而建構起西方科學的知識大樓,而博物館觀念的核心正是這個延續了柏拉圖理性論知識的空間展現。
有別於柏拉圖,當代女性主義以反男性沙文的姿態提出:「洞穴乃是孕育文明的原初子宮,而官能知覺則餵養了人類想像與表達。」而原始的洞穴藝術,恰是此論述的最佳例證。然而,這個女性版本的洞穴比喻,依舊是一種人類處於主宰位置的人本主義中心「知識論」(Epistemology)。
相較於西方,在東方的思想中「洞穴」有著截然不同的詮釋和比喻,其毋寧更像是凝封了或者啟迪豐富智慧的場域,也因此洞穴在東方文化被比喻為保存知識的場所甚或是知識之海。例如元代的伊士珍的《琅嬛記》便是這樣的傳奇。「石匱夜航」一詞源自於明朝張岱所著的《石匱書》與《夜航船》,前者是歷史研究,後者則是東方的百科全書式著作。也因此「石匱」與「夜航」分別投射了記憶與想像的特質。這個命名,一方面指涉藝術的構成乃是相對於柏拉圖式理性哲學的智性系統,更意欲指出「當代藝術」其構成更傾向於奠基在東方思想上。奠基於東方思惟,「石匱夜航」的企圖在於探問-是否能夠構成一種由藝術建構的有別於科學知識論的知識結構系統?
貝婁(Saul Bellow)曾提及:「存在著另一種真實,那種我們無法直接看見的純粹真實。這一種真實總是以暗示的方式呈現,欠缺藝術,則吾人無法接收。」又包姆嘉登(Alexander Baumgarten)在建構美學時,引入了Gnosiology這個概念。根據定義Gnosiology乃是通過敏銳的知覺及智性所獲得的知識,而這恰好與佛教「受」、「想」、「行」、「識」的過程一致。又在早於Gnosiology被提出的半個世紀前,石濤的《苦瓜和尚畫語錄;尊受章第四》中便有著同樣的概念。正是在石濤與包姆嘉登,讓我們相信藝術的Gnosiology可做為一種獨立的知識結構。
相較於提出一個確定的理論論斷,策展更應該是一個理論的提問,而藝術作品便是藝術家嘗試提出的回應與反饋。每一件作品都是藝術家獨特Gnosiology的表現,也因此展覽中的所有作品便構成了一個集合的知識系統。「石匱夜航」是一個以東方思惟來重構Gnosiology知識系統的探問,更希望邀請觀者透過藝術重新認識這個世界。